你忘了自己长了对勾男人的眼睛吗?

俞斐便抬起那对勾人的眼,置了点气:“这你还管我?我没见过人结婚行不行?”

眼尾扑了一点桃花粉,怒瞪也艳,酥酥软软地往褚臣心上倚,一跳再跳,要了命。

试琴,山叶的三角钢琴。

俞斐弹琴的模样像个西方贵族,有几百年家史的那种,要家大业大要有耗不尽的荣华富贵,才能养出他举手投足间的骄矜与慵懒。

又有人在看他了。

褚臣也坐到钢琴凳上,挡住四面八方的钦羡。淙淙琴音乍停,俞斐用肩膀拱他:“起开。”

“站着累。”

“台下那么多位置你不坐?”

“懒得过去。”

“说你猪你还真是猪啊?你坐这我怎么弹?”

“你整首弹低八个度嘛。”

俞斐笑了:“你还懂这个?”

“我要想学就能学好。”

“算了吧,你球打得多好,乐感就有多差,”俞斐整个人往左挪了挪,果然低八度地练起来,“要坐就坐着,别乱动——我怎么就拿你这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