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状态,陈澍一连保持了一个月。
情况看起来越来越糟糕。
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请了心理医生上门疏导,才发现,陈澍的精神状态极差,还有严重的抑郁倾向。
但陈澍拒绝配合治疗。
他认为自己没病。
陈澍没日没夜地待在书桌前,疯狂地写题目。
他只跟来给他上课的私教沟通,但交流的内容仅限于陈澍沉默地把做错的或者不会做的题目指给私教看,私教再给他详细讲解。
讲完了以后,陈澍也不应,埋着头继续做。
好像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参加高考。
陈胜华实在忍无可忍了,决定跟儿子促膝长谈。
他强行进了陈澍房间,强迫陈澍跟他交流:“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澍一直恹恹的。
不管陈胜华问什么,他一概回答“嗯”和“啊”。
最后陈澍被问烦了,干脆懒得应声,就剩陈胜华一个人唱独角戏。
他低着头,沉默地翻着试卷,发出“哗哗哗”的声音,以表心中不耐。
陈胜华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后只好问他:“你想要什么?”
陈澍看了陈胜华一眼,眼神很麻木。
他终于开了口,对父亲说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句话:“给我烟。”
陈胜华只能照办。
陈澍看着父亲无奈的表情,心里竟然还讽刺地想,还挺有意思的。
医生后来又来过几次,给陈澍开了一些治疗的药物。
那些药物对记忆和精神都有损伤,陈澍不吃,全给冲进了马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