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涧来到身边以后,几个月里温沚都没有想起这个人,只是偶尔夜里会梦到一双眼。
一双小鹿一样的眼,一双小狐狸一样的眼。
温沚被卢山月叫去酒吧的那天,看到了时涧。
温沚鲜少去人多的地方,来酒吧也是直接去包厢。
但走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站在吧台里的时涧。
温沚看到他时,并没有一下子想起来他是谁,但那双眼却让温沚格外在意。也不知为何,温沚改变了主意,坐在了外头,没有再进包厢。
温沚一整个晚上都在盯着时涧看,看他在这样的声色场所里磕磕碰碰,看他一路跌跌撞撞躲躲藏藏,看他一直皱着的眉和不断道歉时弯下的腰。
温沚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过成这样。
时涧下班的时候,温沚忍不住跟了上去,他本想叫住时涧,可坐在车里看着时涧低着头往前走,温沚又叫不出口。
温沚跟了时涧好一会儿,车在他身后开得满,但时涧没有看到。
时涧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深夜的路上没多少人,于是他蹲的哭泣便格外清晰。
那哭声不算大,应该是有些隐忍的,但温沚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为何,听到他哭,温沚的心有些抽抽得难受。
杜禾也很意外时涧突然的哭泣,他回头看了眼温沚,见温州皱着眉,有些摸不着他的意思。
“先生,要不……把时先生请上来?”
温沚看着那蹲下的小小的身体,轻轻颔首。
杜禾刚要下车,时涧就从地上猛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