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大伯欠你钱了!这是我打的欠条,这笔账现在算在我头上了!”
温沚的眉头蹙了蹙,不大明白他在说什么。
欠债这种事,温沚从不过问。
杜禾见他疑惑,忙走了过去,拿起那张纸看了看,这才凑到温沚耳边嘀咕了两句。
温沚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要替谁抵债,他连欠债的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温沚每天忙得很,他才没工夫过问这些。照理说这种时候他应该让餐厅的保安来把眼前的小孩子给拎出去,但被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瞪着,看着他眼底的倔强和逞强,温沚不知为何,有些许动容。
他从杜禾手里拿过那张纸,看着上头清秀的字迹,猜想眼前的这个人估计还在上学。
他看起来很年轻。不,应该是格外年轻,梗着脖子瞪着自己的模样,有些许像那个人。
温沚轻轻开口,读出了纸上的名字。
“时涧。”
“是个好名字。”
时涧以为温沚会对自己动手,却没想到他的声音如此轻柔,还带着些醉意的缱绻,再配上那张好看的脸,让时涧有些招架不住。
时涧忙干咽两下,站直了身子,“对!我今天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温沚来了兴致,支着脑袋看他,“哦?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
时涧心里很慌,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他一直梗着脖子瞪他。
“我、我要拿我自己抵债!我没钱还你,我知道你喜欢男人,我可以拿我自己抵债!”
时涧的话让温沚有些愣住,反应过来后温沚有些想笑。
他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也丝毫没有一点儿处于下风觉悟的小孩儿,有些佩服他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