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待他说什么救一下场,江沉已经抽了纸,握着他的手掌给他擦掉汤汁。汤汁渗进指甲缝里不好擦,他就用自己的指甲将薄薄的纸巾抵进缝隙里吸走那些鲜美的汁水,温柔又耐心。
十指连心,这动作像在调情。明欢蓦地抽回了手,抿着嘴唇看他,反应有些大。
江沉顿了顿,以为他觉得太过亲密,收回手扔了纸团,他站起来说:“我去给你拿个塑料手套。”
明欢有心想解释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毕竟很多时候不是心里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也不是想说什么嘴上就脱口而出什么。
江沉叫明欢吃晚饭,明欢手上还剩几笔就能打完这张线稿,拖了会才出去。
江沉的卧室就在他对面,此时房门半开,流出点声音。
“不用相亲?”
“妈,你不用担心我”
“我自己知道。”
江沉折回身,看见愣愣站在他房门口的明欢。
晚饭吃的没有午饭愉快,江沉是这样觉得的。应该和明欢晚饭前听到的电话有关,这是江沉猜的。
按理合租的室友一个做饭一个洗碗,江沉没吭声,让小少爷洗碗应该是纯粹想换一套新的碗盏了。
两人在房门前互道晚安。江沉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明欢看上去仍然低落。
江沉想,也许这就是成长,人们不再以童言无忌为由畅所欲言,不再将任何情绪都诉诸于口,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是明欢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