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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直勾勾地盯着蓝鹤。

蓝鹤的脸又扭曲了起来,怒火让他两只眼睛成了黑漆漆的窟窿,嘴是火红的颜色。

“我起初以为你想要明哲保身,然而跟你接触后我才知道原来你不过是不停地忘记苦难,逃避所有你该知道的事情,你真的活着吗?”

“收起你的怜悯,也不要企图为季箫做点什么,裴章现在的最大投资人,是你心心念念的老情人,他可还没有坐稳皇图的位置,他的叔叔们可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你要告发他吗?告发他的话,顾重位置还能坐得稳吗?沈望,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被你刻意遗忘的?”

“可……可我根本……”

“你都记得的,否则那天我说起季箫的事情,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你是不是连你怎么离开的都忘了?那我来告诉你,你就像是一个自闭症的儿童一样一直蹲在角落里,一直发抖打颤,还是我把你送回你的住处的。”

沈望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回到了春澜圆,下车的时候,蓝鹤对他说:“如果你生病了,就要去治。你朋友的事情我会帮你留意的。”

“你恨我吗?”

“就算该恨你,也应该是季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