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替他到了一杯茶,茶是新采的,一泡出来就是一股周正的茶香。蓝鹤闻了闻茶叶,说:“这还不是最好的,这里的侍者想来这样,看人下菜,就算是看在你的面上,也拿不到最好的茶叶。我跟裴章来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可不是这样的。之前求你帮忙的时候,我的确说了点谎,我没有跟那个综艺节目的导演睡,倒不是他又胖又矮,而是没必要,他是裴章的同期,帮我做点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做了三年裴章的情人,我所有的资源都是他给的。”
沈望干巴巴地说:“这样啊。”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导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同时,他也是彻头彻尾的人渣。他喜欢性 虐。而且被他性 虐致残、致死的不止一个。”
沈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整个房间似乎成了一个密闭的游泳池,而空气成了涌动的海水,要往他的鼻子里钻,他窒息般地望着蓝鹤。
蓝鹤露出报复般的快感:“没错,季箫是被他玩死的,而你是他最后死前唯一一个求救的人,即使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因为他和你的视频通话还是我处理的,裴章把他玩死后,就找了我来帮他收拾——是我提议把他的手机敲碎,取走si卡,在敲碎前,我看到了你们的通讯电话,裴章以为他会完蛋,我也以为你至少会做点什么,但是你很安静,你很安静地举办完演唱会,很安静地去参加他的葬礼,甚至很安静地忘记了这一切。”
“我……”
沈望抱住自己的手臂,像是能够让自己安稳一些。他想要把那些忘记的东西全部想起来,但他的确不记得,视频、求救?有这样的事情吗?他想不起,甚至连季箫的模样都开始模糊,眼前的蓝鹤是真的吗?他心神一凛。
这些到底是不是他的梦境?
蓝鹤喊道:“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