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感到心烦意乱,说:“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直都是,任何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主要愿意花点时间研究研究它们,都能跟我一样。不要给我戴高帽。”说罢,沈望就回了房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是哪里来的,只是觉得有一团火在烧,但很快就有一桶水浇灭了它,最后只剩下粗灰色的烟雾。
晚上睡前,徐斯抱着个枕头进了他的房间,沈望支起上半身,奇怪地看向他,徐斯却理所当然地把枕头放在了床侧,说要陪睡,沈望板起脸让他走,徐斯却没皮没脸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又不是没睡过。”
“出去。”
“好,我纠正,又不是没睡在一张床上过,你又没和他复合,用得着这么避嫌吗?再说,我又不是愣头青,要跟他抢。”
沈望只问:“为什么非要一起睡?”
“我就是看你一天天心神不宁的,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件事?”
沈望迷茫地问:“哪件?”
徐斯面上不表,但手上的动作却轻松了不少,还替他们俩掖了掖被子:“没,我随口一说,就我小时候欺负你的那些事。你不答应我还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
“你下午的时候很生气,如果你是想起那些事情的话,我跟你道歉。沈望,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比这个更后悔的事情,小时候的我实在是太猖狂,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那些事情,我早就忘了,谁会抓着从前的一点小事念念不忘?我生我自己的气,跟你没关系。”
徐斯静了一下,说:“那我依然要道歉,我收回我下午的话,或许你比谁都不想要那些无聊的才能。十八岁的你想要衣食无忧,那现在的你呢,想要什么?”
“我想要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