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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勋走出电梯,不知真假地轻笑,半晌道:“我你还信不过么,不然何总现在还能依靠谁呢。”

陈勋确实是拿钱办事,报酬自然丰厚,其中还夹带着些与雇主不必要提出来的人情戏码。毕竟一般人也接不到这种稀奇的差事。

虽然差事貌似没办妥,但他是谁,有的是脸拿钱,何瑜病急乱投医,六神无主,所以很是需要他的帮助。

陈勋就是说出花来,也不能让这到手的房产和钱打了水漂。

但不得不说,祁念让他很意外。

因为与何瑜表述的实在差了许多,刚刚那位身世坎坷、令人忍不住嗟叹的,不受宠的祁家小少爷,并没有听起来的那么不堪一击,与表面看起来更是具有欺骗性,算个狗屁的脆弱。

祁念从头到尾平静如死水,言语和眼神是掩藏其中的无形利器。

只有第一次提到郑亦婉的那一下,祁念身上微妙的变化让陈勋有了不少喜悦,可这喜悦很快又从他这消失了。

饶是陈勋自知自己是个揭人伤疤还没有负罪感的恶人,都不免自嘲,他像是唱的场可笑的独角戏。

祁念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接下来几天,公司里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新的阶段性工作距验收时间还早,但祁念开始离开得较晚,坐倒数的公交班车回去,凭一己之力把进度朝前拔了一大截。

祁念没有再回麓锦星城,机械地过着另外的两点一线的生活。他还是如常给顾飒明打电话,通常是在想睡觉前打,小小声声地回应,只是为了听到更多的他哥哥的声音。但他不敢说多了,怕被听出来,于是显得格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