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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徐哥,嘿嘿。”

他犹豫了一瞬,又意味深长地说:“对了,那个迷彩服又来了,就是每次都不进来,只在旁边死胡同的侧窗口看着,可吓了我一跳!”

徐砾面无表情地朝他睨一眼,并不理会,转头跟底下的客人熟络说笑几番,毫无异样地开始继续唱歌。

第七十一章 (下)

除了那壶飘着玫瑰香味的热气氤氲的枣茶,祁念今天这一趟可以权当眼神出了岔子,看见一个与故人相仿的驻唱歌手,就鬼使神差地走进那间酒吧,白听了半首不知道叫什么的歌,还顺便发了一阵呆。

他们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没有真正打上一个照面。

谁知道那到底是谁呢?

可在祁念反常地改变方向、迈出步子的第一瞬,他就确定了那个人一定是徐砾。

若说十六岁的时候,祁念连天地方圆究竟长什么样都不清楚,需要摆出尖锐的面孔,强装镇定地维持体面,那时候就只有徐砾愿意和他做朋友。而这些年他豁出所有换来普世认知下的自由,不用受金钱、人情束缚,似乎运气也不差,他收到越来越多的善意,可以和越来越多的人保持在融洽的关系里。

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哪哪儿都不一样。

在祁念狭隘的认知里,他只有过徐砾一个朋友。

祁念这晚洗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一面拿毛巾擦着一面到客厅的餐桌边,端起温水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