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解到肘关,倒是乐时的手先探入于斐的胸前,如同秋风摩挲原野,浓绿的青实变作熟红的浆果,乐时感受着手心的低伏与突起,揉捻,推压,烫热涌潮,情不自禁。

“你唱得很好。”于斐吻他的眼睛,享受地发出低低的闷哼,他剥掉乐时的衣服,像是为一颗湿透的无花果去皮,纠缠中挤压出淡甜的汁液,他品尝、吮咂、亲吻,低磁的声音模糊:“测评的时候。唱得很好听,就像《雪国》那部分一样,又冷又静。我真怕贝老师再为难你。”

…………

乐时望着他的眼,手里的动作没歇,声音泡在波纹轻浮的里,沙哑:“我知道。那时我在镜子里看到你,你很紧张。你这几天一直很紧张。”

于斐感受那生涩的不自然的节律,忽然失笑地问了一句:“做这件事会让我不这么焦虑么?”

乐时没来得及回答,他复吻上爱人的嘴唇,堵住乐时的声音。

他们吻着坠进浴缸里,水流瀑布一样地溢出平面,像涨潮的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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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于斐看他皱眉,伸手抚他眉结的皱蹙,轻声问。

“……不痛。”乐时闭上眼,适应好一阵,才低声回答,“你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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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拥抱着站了一会儿,于斐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乐时靠在他的肩侧,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