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都只是为了能够和他并肩站在一个舞台上而已。

那时的自己,一定不会与他有天空与泥壤的落差,也不会有怎样穷尽全力的追逐,都无法触及的漫长距离,那时他们是一定是一样的,坦坦荡荡为掌声和灯光承认,他不再自卑和怯弱,而是成为和他一样自信而潇洒的人。

这个微妙而渺小的心愿,在他决定离开hp时就彻底成为了泡影。

05

第二天一早,所有练习生统一集合,乘大巴去往宿舍与集训场地,又按班次领取日常起居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像极了高中入学后排队领军训装备的盛况。加上场地似乎是借某大学的废弃校区装修再建,一群从下车开始就被没收了所有电子设备的大男孩,简直就是一帮刚刚入学的毛头小子。

在大巴上的两个小时里,他们通过电子端填写了“想要怎样的宿舍和舍友”的调查问卷,万幸看乐时面无表情地、噼里啪啦地快速输入备注,备注明晃晃上写着:“不喜欢主唱,不喜欢个人练习生,不喜欢闲散懒惰的室友,不喜欢话题争议人物”。

万幸一声笑没忍住,被乐时冷漠地甩了一记眼刀,他在摄像机的眼皮子底下和乐时对口型打哑谜:“仇人先生?于斐练习生?”

乐时冷淡地回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滚”字。

06

那头端着摄像机挨个采访录素材的姐姐晃到前排的周望屿面前,问:“舟舟希望拥有怎样的舍友呢?”

前头隐约想起来声音清澈含笑的回答,字正腔圆:“和我一样的主唱位那敢情好,合着有共同语言嘛,我本人作息健康,早起早睡,管管懒散的人不在话下,倒是不在意是不是大公司来的,有没有争议之类,那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