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的回答坦率干脆:“因为不能出道。”

于斐垂下眼,眼底的光昏昏欲熄:“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不在六光年组,或许可以在其他组合。只要再多努力,我们还是能在舞台上见面的——”

他的话停住了,是为乐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截断的,冷淡嘲弄,轻蔑不屑的一个冷笑。乐时轻哼一声,“你不明白。”

一步之遥、近在咫尺,与天涯相隔、力不从心,其间相隔的裂痕,他总是不明白。

于斐看着他的眼睛,手掌攥出了青白的骨节,他再开口时,话尾的音调有不着痕迹的颤抖,好像一个明知无力、却垂死挣扎的辩解:“现在……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你的感受……”

乐时斩钉截铁地切断他期期艾艾的话,一词一句如同冷薄的刀刃:“半途而废、改弦更张,做出随随便便的决定,不顾他人感受的人是你。现在的你,还在跟我谈出道和努力吗?你是为了和我体验不能出道的感受,所以在最后关头退出hp的吗?”

“我以前欣赏的于斐,不是这个辜负老师教导,背叛朋友情谊的于斐。”

他站起身,转头要走,于斐下意识伸手要拉他,他啪一声反手打开,那点儿没有决心的虚虚的力气一下烟消云散,乐时又停了一会儿,低头垂眉,在无法愈合的裂痕上补了最后深切的一刀:“你拉住我,不放我走,也没有用。”

“我早就不是hp的那个乐时练习生了。”

04

于斐也不明白,他无数日夜破碎的练习,如履薄冰的焦虑,屡战屡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