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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很好的安抚的纪廷谦的情绪,让他很快安定下来,接着便再次沉沉睡去。

纪廷谦的身体底子摆在这里,喝了药睡一觉醒来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发了汗,黏黏糊糊的挺难受。

他在浴室中任由花洒的水流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不是一贯的冷峻,而是变得格外奇怪。今天发生的事情,纪廷谦都记得,发烧发得脑子糊涂了,但没把脑子烧坏。

他略有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怎么会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面前露出这般模样?这太不合理了,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你根本无法控制。

纪廷谦承认,活了二十八年的他犯别扭了,对象是明淮。

然而反常的不仅仅是纪廷谦,还有明淮。

无论是纪廷谦这个当事人还是旁观者都觉得明淮似乎热情得有些过分,或者是说黏人得有些过分,一见纪廷谦,明淮便嘘寒问暖个不停,眉眼弯弯,左侧的酒窝不能再明显。

终于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明淮和纪廷谦相对两无言,表情都格外严肃,不过一个是真严肃,一个是假严肃。

“你怎么了,是还不舒服吗?”明淮洗好的紫薯往边上一放问。

纪廷谦摇头,神色格外认真,“谢谢。”

明淮一下就明白了纪廷谦在说什么,他失笑道:“不用谢啊,又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