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明淮被自个儿逗笑了,纪廷谦怎么可能期待,自己也就只能乘着人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口头上欺负一下人了,同时他也没有指望纪廷谦能够回应。
哪想纪廷谦却慢慢坐了起来,明淮赶紧去扶。
坐好以后,纪廷谦直勾勾地看了明淮两分钟,把明淮看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开口:“我说你不喝药也别这么看着我啊。”
但下一瞬,明淮才明白什么叫做真的头皮发麻,嘴唇上覆盖着男人粗呖指腹,他顺着这只手臂望着手臂的主人,对方也恰巧在看他。明淮觉得纪廷谦一定是故意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纪廷谦传染了,不然为什么脸上如同火烧一般,烫得惊人。
纪廷谦的声音比往常要沙哑,却也带着致命的性感,“不能亲,会传染。”
明淮瞬间丢盔弃甲,他想自己没有被传染,但纪廷谦的脑子一定被烧糊涂了。他故作冷静地打开了纪廷谦的手,说:“好,那不亲,你吃药。”
纪廷谦垂眸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
明淮无比庆幸房中只有摄像而没有收音。
老老实实喝了药以后,纪廷谦便又睡了,不过他睡得十分不安稳,脑中总浮浮沉沉着一些光影,他费尽心思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光影马上就要消失,直觉告诉纪廷谦这些于他而言万分重要,他拧着眉,格外难受,前方是万丈深渊,他想要留住它们,奋不顾身,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失在前方。
意识模糊中,他似乎喊了一句什么,而后一道轻而柔的声音闯入他的识海,“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