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复沈平格的消息,等反悔了,要和沈平格打电话,电话却过了几下才被接通,声音低低的,沈平格用的气音,说:”我在上课,先挂了。“
电话突兀挂掉了,那头传来忙音,连燕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看了眼时间,早上9:43,的确是该上课的时间。他没挑好时间,这不怪沈平格,他是闲人,可沈平格又没有请假休息。
理性的去思考这些事情费脑子,连燕试图给这些都找好借口,又茫然的想,可我疼啊。
之前他和沈平格做/爱的时候,沈平格会怕他疼,会温柔的抚摸他,从肩膀到锁骨,去亲吻他的文身,如同接吻,还会吻掉他的眼泪,尽管眼泪又咸又涩,那个时候连燕觉得自己是宝贝。如果沈平格知道他受伤了,肯定会很心疼吧,他说过的!——他永远都不让连燕疼。
永远?连燕突然想,如果沈逸明不反对他们了,他们就能走到永远?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觉得他会永远爱沈平格,不是天造地设又怎么样,他不介意把自己塞进那个特定的轮廓里。而现在他才离开了沈平格不到一个月,他难过伤心地要死掉了。
但连燕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受伤的事实,与其让沈平格平白担心,不如他自己把疼痛吃掉,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笑,反正他没有哭,眼神是清明的,模糊的像素总归不会看出里面的感情,沈平格举着手机说:“你要不要看看我们学校,带你转转。”
看过了呀!可连燕还是点头,要的。
沈平格今天穿的深蓝色的牛仔外套,有些变黑了,沈平格有些恼,说,过段日子会白回来,又自相矛盾地说,黑一点显得爷们。但笑起来还是很好看,今天还是个晴天,风很大,他的头发都被吹起来,声音却还是很清晰,连燕调大了音量,尽管这让他耳朵有些疼。
声音懒洋洋的,只是介绍从教室到宿舍路上的景物,说那些古树,说那些湖水,掉下的叶子,连燕觉得脚没那么痛了,快到宿舍的时候,沈平格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你今天怎么没上课?”
连燕比划说:今天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