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纠结很久,其实两分钟都不到,消息还可以撤回,消息框里还是上次的通话记录。
第二天沈平格问他:你昨晚给我发了什么?我那个时候睡了。
连燕有一肚子的怨怼,有满腔的思念,他甚至想穿过屏幕去咬沈平格的肩膀,让他知道疼痛是什么样子的,可他又答应过沈平格不要胡乱发脾气,况且……况且,沈平格什么也没做错。
连燕回复他:晚上做噩梦了,就想给哥哥发消息。
又说:哥哥十一要回来的吧,我好想见哥哥。
过了会儿,沈平格回复说:十一好像回不去,我们要做一个社会实践调查,要去附近的郊区。
询问般说:过段时间回去,好不好?
不好。
不好不好!
连燕把手机扔在一边,蹦蹦跶跶地去洗脸,又差点立不住脚,只能一只手撑着盥洗台,一只手洗脸,水温调到最低,现在九月底了,天气转凉了,冷又让他清醒。
可这个时候清醒是最无用物,还不如昏天暗地地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