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没回话,汪南也没有在意,耸耸肩冲谢临君道:“他有点儿药物抗拒,你监督他吃药啊,这次不能断药了。”说完,他自觉得十分幽默的说了句,“药不能停啊。”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搭理他,汪南自讨没趣,便带着那群专家走了,一个星期以后会再次来到这里。
谢临君等他们走了以后从厕所拿出拖把把那些没换鞋就进来的秃头和汪南的脚印都清理了一遍,然后走进书房里,从后面半搂着江路的腰,把他拖到了书房外面,自己再拿着拖把打扫完了书房。
江路就靠在门边默默地注视着谢临君,兜里的手机震了下,江路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汪南发过来的消息。
-你居然没有告诉你同学你的病?
应该怎么告诉?
江路想。
是直接过去告诉他自己早就疯了,早就是个神经病了,你根本拉不住我,还是说点儿别的什么?
或者是告诉他自己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好,没有那么认真向上,在来这里的前一年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自杀,手臂上的伤皆是自己一刀一刀划下去的,曾经在治疗的房间的录像里,看见了自言自语还和自己吵得十分激烈的自己吗?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像极了他们所讨厌的那群发疯的人。
江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说。
-关你屁事。
回完这句后江路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再抬起头时,谢临君已经拿起了桌上那几瓶药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