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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也把他的来信翻出来,“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弟找到你给我的信了,原来你从小时候开始就这么中二。”

“那叫酷。”

纪然扑哧笑了,“你在最后一封信里说,我在电话里讲的很有道理,我说什么有哲理的话啦?想不起来。”

“你认真想想。”

纪然沉思良久,还是摇头。

闻名唇边浮起一个神秘的微笑,“让我开心,就告诉你。”

“想得美,我一点也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纪然简直好奇得要死。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什么天资聪颖、口吐莲花的机灵孩子,所有大人都会夸他“可爱”、“好看”,但从没人夸他“聪明”。他急于知道,年幼的自己曾发表过什么一鸣惊人的哲言,可闻名就是不肯透露。

在欧洲度假整整一个月,洪福拼了老命,总是在用蹩脚的英文和各国老太太搭讪,还学了点法语。“蹦猪喝”是问好,不过到了晚上,要说“蹦丝袜喝”。乐乐则天天为她太姥爷的异国黄昏恋而卖萌,小脸生无可恋。

为了套取情报,纪然每天都花样频出地让闻名开心。最极限的那次,是在蜜月第一站的芬兰。玻璃屋酒店中,他们一边缠绵,一边等待极光。

纪然骑在男人身上,仰望玻璃屋顶,清澈的眸中倒映着漫天星斗和璀璨银河。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那晚看见的是极光,还是太过兴奋而眼花。他觉得,自己像个哲人,达到了人与自然、宇宙的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