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皱眉,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怪异。

他习惯性地冷笑一下,“开心啊,可惜你忘了这些开心的感觉了。”

陆恒林垂下眼,怅然一笑,苦涩不堪。

现在的他,已经不想记得那些感觉了,他不想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其实永远想不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他甚至想,如果索性让出总裁的位置,小蹊会不会有那么一线可能,会原谅自己?

很多年前那天他没有推开小蹊的门去问他有没有受伤,总以为只是一时的怯懦,以后总会有机会和解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时间的洪流足以改变一切。

他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失眠一直在继续,陆恒林每一夜都必须吃药才能换得几个小时的浅眠。

明明只是听说过整件事而已,可是从那以后他的梦里总会出现那些让他心悸不已的场景。

先是漫天的大雪,小蹊离开的背影在一片白茫茫中永远看得不真切,他开口想叫住他,可总是徒劳,只能停在原地无望地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风雪茫茫里。

然后是一片空旷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他看着有人抬着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小蹊一路往前跑,就像是在跟死神比赛一样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