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孙渡拉长了音,听着充满依依绻绻,暗中含情地味道,“你一定也在看我和我妈妈的资料,对不对?”
谢傥挑了挑眉,孙渡直接挑明倒是叫他意外了。他冷漠的眼里多了一丝异样地颜色。
他和孙渡聊得最多的还是与艺术相关的话题,比如某个音乐剧,比如某次画展,又比如一本他们恰好都读了的书,作为情人,聊这些内容无可厚非,也可以说是恰当不过。
他当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孙渡和他的距离在越来越近,他们开始jiāo流一些不曾对别人说的事。谢傥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种jiāo谈,但是一切都是这样自然而然,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他选择了不做声地放任,他参与其中,也在静静旁观着这样的靠近,旁观着他和孙渡的距离在缓慢而持续地缩小。
他知道,孙渡也是这样地态度。
他们放任自己靠近,又在旁边看着对方,丈量着,防备着,却在不断走近。
这是一种宿命感。
谢傥早已在诺丁山的小镇上看着孙渡时隐隐有了感觉,只不过是近来越发清晰,让人有迹可循了罢了。
不过,这样涉及利益圈、权贵圈的谈话,确实是第一次。
谢傥抚平手上的文档翘起来的边角,直白而坦率地回答,“对。”
他扫了一眼档案,他手上的就是与孙渡相关的文件。
“我在看关于你和吴莫情女士的文档,”谢傥说,他的声音冷淡,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并不私人,我不喜欢私家侦探,这不符合中国的法律。刺探太私人的资料,也不礼貌。”
孙渡自然是知道谢傥这个人的。很多时候,谢傥的存在就是来颠覆他对权贵的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