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傥只淡淡嗯了一声,和以往他对他的属下说话没什么差异,听不出喜怒。
他也不问孙渡为什么不让司机去接他,只一边问,“哪?”一边去打开下面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拿着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似乎是一个有些老旧的档案,就算他的助理细细打理过,摸上手也依旧有些积灰。
谢傥绕开牛皮纸信封的缠线。
孙渡说完地址,似乎是听见纸张被按压翻动的声音,问道,“你还在办公室?”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别人都当他是撒娇故意这样发音,谢傥却知道是他这几天哭太久了,又没休息得好给磨的。
谢傥拿出档案里一叠纸张,还有几张照片,他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文件,但他没忘记回应电话另外一头的孙渡,他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在看文件?”孙渡说,“工作,还是什么?”
他的这个问题很显然是越界了。
情人不过问工作,本来也是一条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
可是谢傥却没有选择不回答,他奇异般地理解了孙渡这句话暗含的意思,“暗杀。”谢傥言简意赅,“赵家乱了。”
孙渡说,“是吗?”他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资料?”他又问。
谢傥没有丝毫不耐地嗯了一声,他看着面前摊开地文件,上面写着硕大地几个字——“612邪教事件档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