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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单脚跳了两下,将尖螺捡起来看了看,是个还算漂亮的空壳子。

柏先生蹲下,布着枪茧的手握住他的脚踝。

他想躲,却没躲开,反倒失去平衡,身子一歪,按住了柏先生的肩膀。

脚底全是沙,柏先生帮他拍了数下,拇指在被戳红的地方按揉。

他尾椎上蹿起一阵苏麻,沿着脊椎直上头颅。

“痛吗?”柏先生声音温极了,比此时拂过脸颊的海风还令人沉醉。

他忽然就红了脸,打了结,“不,不痛。”

几乎从未在这样的角度看柏先生,他不习惯,心跳得像怀里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

想说“您放开我”,又舍不得。

柏先生站起来,擦掉手上的沙,目光将他整个笼罩。

他怀里那只兔子跳得更加亢奋。

柏先生托住他的后脑,将些许沙子恶作剧似的揉进他打理得一丝不乱的发。他来不及挣扎,就被堵住双唇,气息也被一并夺去。

他再次习惯性地抓住柏先生的衣角。

海làng多好,帮他掩饰住心跳。

海风多好,见证着他们的久别重逢。

柏先生又吻他的鼻尖与额头,而他沉溺其中,短暂地遗忘了一切苦难。

人生实苦,一丝喜乐,便足以苟延残喘。

“鞋呢?”柏先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