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於蜚jiāo待了两件事,一是明氏在原城涉黑的“尾巴”尚未彻底斩断,必须马上处理,二是这周皎城有个品酒会,上层人物借品酒的名义互通有无、拓展人脉,明氏也会参加。
秦轩文听得心不在焉,脑中似乎还留着不久前那个梦的余响。
传言有一条,说秦助理在单先生身边待久了,各方面都与单先生有相似之处,一来他们都是外表出众的年轻才俊,二来都冷漠寡情,高不可攀。
这话不对,但他没有必要纠正。
单先生是真的高不可攀,从无情感波动,他却有。
他只是暂时将怀里那颗被碾碎了的心冰冻起来了而已。
注意到他正走神,单於蜚适时扣了扣桌面,“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忽然问:“柏先生最近有没有……”
话说一半,才知失态、失言,他叹了口气,摇头,“算了。”
算了,是不再打听,不再问。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柏先生与单於蜚之间有往来,可是每每一问,单於蜚都会反问——“孤鹰”的情况,你不是最清楚?
他想说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已经一年半没见过柏先生了!
那个夜晚,柏先生关上车门,登上直升机,留给他一个追不上的背影。而他在留有柏先生气息的车里蜷缩了一整夜,像个拿着残破渔网的渔夫,在狂风bào雨里咆哮着抓扯着,却一条鱼都未能留住。
“回去休息。”单於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