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等同于默许。
他忍着疼痛拐去浴室,存着几分私心,没有完全将东西清理出来。回到卧室时,柏先生已经半躺在chuáng头,正与人通话。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chuáng边,牵起被子的一角,小心躺了上去。
chuáng异常宽大,并排躺数个成年人不成问题,他却只占了chuáng沿一块极窄的地方。
其实这样根本感受不到柏先生的气息与体温,但能留下来,他已经知足了。
听了一会儿,他得知电话那头正是那位姓单的贵客。柏先生让对方明早来一趟主宅,之后又说了一些别的事。
他悄悄听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久,柏云孤放下手机,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立即闭上眼,假装已经睡着。
柏云孤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他受宠若惊,往里蹭了蹭。
“在我身边,不用这样拘谨。”柏云孤又拍了拍,“如果实在怕我,就不必留下与我过夜。”
他赶紧靠得更近,一时糊涂也好,得寸进尺也好,一张嘴,就问了个很不该问的问题,“柏先生,您今天请来的那位单先生是?”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糟了。
这诚然是困扰了他大半天的问题,亦是他赶来主宅的目的,但他忘了——柏先生不喜欢手下“求知欲”太qiáng。
果然,柏云孤一听,眼色就寒了下去,眉心也倏地一蹙。
他连忙坐起来,“柏先生,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你对单先生很感兴趣?”柏云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