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又说:“我换望月给你。望月是走马,浪比你师傅的几个马都小,适合你现在骑。”
“望月?”安荞不认识。
“那匹黄的。”苏德用鞭子指了指马队之中的一匹蒙古马。
马看上去很普通,不及花生高大,也没有苏德所骑的那匹黑马漂亮。放在草滩上,与芸芸众马归到一起,便再也难以分辨。
可这样一匹普通的马,却有个好名字。
望月。
她考虑了片刻,低头看了眼身下的花生。
她想,比起在圈里陪她练习,这么不着家的花生应该更想与伙伴们去后山奔跑。
“好,那谢谢你。”
安荞下了马,苏德也下马,将系着望月的刚绳换给安荞,拿上了花生的绳子。
“小心点。”
苏德提醒她。
安荞一笑:“好,肯定不会伤到你的爱马。”
苏德看她稳当地上了马,说道:“说的是你,不是马。”
“好。”
安荞目送他远去,花生跟在他身边,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望月被她用来试手,也是任劳任怨。她坐在马上轻轻碰了碰马,望月便往前慢慢开始走动。甚至都不用她费力拉缰绳控制方向,它也会自己绕着大圈走。
苏德把他的马都调教得很好,聪明听话,甚至可以说有是灵性。
慢慢走了几圈,她逐渐熟悉了望月的步伐。尝试着催动它走快步,望月的步伐出现了变化,但并不像花生那样急加速或急转弯,而是循序渐进地加速。
苏德说得没错,这匹马儿的浪很小。
跟刚才的花生对比,她坐在马上,甚至不觉得有什么颠簸。
“诶,花生怎么回来了?”
草滩的尽头,小小斜坡之上,孙熙见到了带马过来的苏德,和自家的花生。
苏德,他前几天带客人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就认识了,但不熟。
看他带着花生回来,孙熙难免觉得奇怪。
他和孙建发的第一直觉,都是草滩上的安荞摔下了马。花生不安分,自己乱跑着进了苏德的马队。
俩父子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草滩的教学圈,却发现安荞正骑在一匹蒙古马上,专心地练习着起坐。
比起刚才孙建发在的时候,这会儿的安荞,已经能顺利站起又坐下几个回合了。
苏德说道:“我换了匹浪小的马给她,让她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