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荞坐在马上,静静地感受。
之前在马场,她见过许多上不去马,或者在马上一动不敢动的游客,那时还以为这是件多难的事。
切身体验了,才知道这原来并不艰难。
上马比想象中轻松多了。而骑上马背,她也丝毫没有坠马的恐惧。骑马的感受,有一点类似于她以前骑仿賽摩托,明知道会有危险,却又坚信自己能驾驭,更坚信自己能为了驾驭它而不辞辛苦。
孙建发让她双手拿缰绳,一只手拿一边,像端水一样端着。
这话,他还担心安荞不好理解,但小丫头很有悟性,一下领略到了要领,姿势虽然僵硬,却也标准。两只手在鞍前端正地把着双缰,没有什么晃动。
他又问:“怎么催马,怎么控制方向都知道吗?”
安荞点头:“之前听过。”
“行。那你自己先做一下。催动马,让它绕着这个圈子走。”
孙建发说着话,就站到了圈子的正中间。
安荞在马上,犹豫了片刻。
第一次尝试磕马肚子,她是学着所看到的苏德的动作。
苏德催马时,只是用脚跟碰一下,马就能乖乖地走。
安荞以为,大概马就是这样的。
所以第一次尝试,她磕得又轻又短,只是碰了一下,又挪开了脚。
马一动不动。
“重一点,再踢。”
安荞又试了一次,这一次脚上带了一点力气,撞了一下马肚子。
可身下的小花生,依然没有任何往前进的趋势。
孙建发保持着他的耐心,循循善诱:“小安,你说人被兔子踢了一脚,会痛到想逃跑吗?”
显然,不会。
他用兔子和人,比喻人和马。
有了这话,安荞总算知道了该怎么做。她用脚跟重重地磕了马儿,花生总算接收到了前进的信号。腿一动,颠簸着往前走了。
它走着逆时针,走出没几步,安荞便往左拽动缰绳,以控制它的方向。
它很灵,缰绳一动,它就跟着转向。
只是脚下的功夫并不好,大概是性格就不愿意待在家里和圈里,花生走路也懒懒的,走了一会儿就停下来。
安荞再轻磕,它也不走了。
是孙建发又一次提醒她碰得重一点,她脚上用了劲,花生才重新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