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结束隆川这边的工作,他叫石骏去他家里取登机箱,赶最快一班去巴黎的飞机。
到机场下车时,庄在从后备箱里提出箱子,手腕顿了一下,重量和他预料中出入有点大。
但箱子的确是他那只登机箱,没什么好怀疑的。
结果过机场安检时被提醒登机箱里有违禁物品,铝制喷雾不能带上飞机。
庄在确定自己没携带什么喷雾,但还是配合打开箱子检查。
里头的确有一只补水喷雾。
但不是他的。
为了将这一瓶补水喷雾拿出,最先被拿出来的是一件衣料单薄的奶油蓝的花边丝质睡裙,松紧收腰的褶掐在腰间,后背没有一寸衣料,但据他的注视打量,那两根在胸下位置拖垂的,看似很多余的带子,可能是穿的时候,要绕到后背系起来的。
或许是在他脸上看出惊讶,安检人员还问了一句:“先生,确定这是你的箱子吗?”
庄在当时穿一身黑色大衣,风姿殊秀地站着,不食烟火的精英感扑面而来,维持住镇定,淡声回答道:“是。”
“这瓶喷雾不能携带的。”
“好的,就丢掉吧,我之后再跟我女朋友解释。”
于是,庄在就带着这只没有任何一件物品是属于他的登机箱飞来巴黎。
云嘉为这巧合感到不可思议,她昨晚放进去时就纳闷居然和她的箱子一样,没想到庄在真有一只和她一样的行李箱,还因为暖房趴那晚她忘了带走箱子,闹出这样的乌龙。
“所以你现在没有衣服换。”
“对。”
云嘉灵光一现:“那就是说,如果我不出去给你买衣服,把你的裤子一直泡在浴缸里,你就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说着话,也慢慢从侧坐换成面对面的跪坐姿势,“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
明明他从昨晚就穿着这件酒店的睡袍,但此刻偏生不一样的色彩,一想到这是这个房间里,他唯一可以蔽体的衣物,忽然就有了禁/脔意味。
庄在看着她一副要把自己拆骨吃肉的表情,忍俊不禁道:“不是。”
“怎么不是。”云嘉语气娇横。
“不是这个情况。”庄在道,“是任何情况下,即使我有自由进出这个房间的能力,你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