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退开,云嘉也回了神,精魂未归一样,唇瓣干燥,说话也不似刚才伶牙俐齿。
“你这样的话……我就,就不知道怎么对你要求严格了。”
他有些歉疚地低声说:“我不会谈恋爱。”
云嘉咬唇忍住话,谁教他这样亲人的?偏偏吻在唇角,像个小钩子,勾住鱼之后,不往上提了,把杆子放在一边,苦恼叹气我不会钓鱼。
他毫无经验的苦恼不作伪,还要捧起云嘉的脸,细细端详她的表情。
云嘉抿唇,一言不发。
“你生气了吗?我是不是又冒昧了?”
云嘉不知道怎么提示他现在身份已经不同,继续鼓腮沉默。
聪明人懂权衡。
他想了想,如果已经冒昧了,应该把这一次的冒昧利益最大化,于是很果断地在云嘉另一侧脸上又亲了一下。
云嘉眼眸一闪,更加发懵,心尖像晃着一杯快满溢的糖水。
“刚刚在餐厅,就有点想亲你,你说话的时候,每个表情都好漂亮好可爱。”
尤其是想到这些表情与自己有关,那种充实又虚化的喜悦如在杯壁上一道道晃开的醉人酒香。
“我激动了一整天,走在你旁边的时候,时不时看看你,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假的。”
他甚至觉得,如果现在回去睡觉,肯定醒过来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他激动一整天,云嘉完全没察觉。
可能他的激动和常人的激动表现方式不一样,可能他善于伪装淡定,但云嘉感觉,他此刻话多到有点不对劲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我酒量很好。”说完,他有点不开心地告诉云嘉,“其实我都不想喝那瓶酒。”
云嘉愣了一下,很疑惑:“……那你还非要把它喝完?”
那次和邵开彬来,开了酒,两人也只小酌了一下。
人不合拍,酒自然也没喝多少。
当时云嘉把这么贵的酒随便寄存,没有万分喜悦地带回家,邵三公子还有些不满,好似云嘉辜负了他的盛情。
但是庄在今天把剩下的全喝完了。
当时云嘉甚至想过他是不是有意把自己喝多,想发生一点什么别的故事,但是他完全不像会有这种心思的人,两人边谈边喝,瓶子见底,庄在都没有任何不省人事的预兆,口齿清晰,眼眸明亮,结账时额外多给了服务生小费,出门时替丢三落四的她拿包,的确是酒量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