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再说了,等听的人自己领悟。
餐后,庄在喝了酒不能开车送云嘉回家,云嘉打了家中司机的电话,叫人来接,等车还要一会儿,两人选择在附近散散步。
夜间降温,庄在的外套便又穿到云嘉身上。
避让行人时,两人的手碰到一起,谁都没有主动缩回去,于是很自然地手指相交握,庄在的拇指在她微凉的手背摩挲了两下,像是要渡一些自己体温给她。
走到静处,身边的人忽然出声。
“你对我也可以要求严格一点。”
云嘉脚步加快走到他前面,转过身,退着走,与他面对面,手心相连,微风将她的发丝末梢都吹得灵动。
“胸口碎大石还是徒手抛火球?”
庄在跟着她,放慢步伐,略沉默后,问道:“没有第三个选项?”
本来就是玩笑话,临时再想第三个项目有点困难,云嘉还是那副图好玩的嬉闹样子,对庄在说:“你自己想啊,只要是那种惊心动魄的,对你来说很难完成的,就可以,项目不限,主打挑战。”
庄在走了神。
想到高一在校庆表演的后台,不记得是因何而起的话题,云嘉也是有点说玩笑话的轻松样子,说他这个人好有羞耻心。
当时的庄在不解又略感窘迫地问:“人不该有羞耻心吗?”
“有时候很多余啊。”
他认真请教:“怎么分辨什么时候是多余的?”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云嘉思考片刻,忽然灵光一现,笃定地说:“你会知道的!总有一些东西会出现,在某些瞬间,你不需要做任何准备,它会战胜你的羞耻心。”
多年后的夜晚,他忽然明白了。
某些瞬间降临,就战胜了所谓的羞耻心。
他停下步子,手臂将云嘉牵绊住,她不能再后退,便也停在他面前,带着一点疑惑望过来。
庄在干脆地回避她的目光,将她往自己跟前拉近,与此同时,低下头去。
温热的唇,落在云嘉洁白盈香的脸上。
上一秒,才被拉着往前迈了一步,刚站住身形,脸颊就落下吻和混着些滚烫酒意的呼吸,云嘉微微僵住了,只有眼睫密密地眨了两下。
他郑重又轻柔地吻下来,停了两秒,然后退开寸许距离,目光亦专注垂落在某处,再靠近,落下来,嘴唇印在她唇角。
清浅的触碰,却似有细微电流荡过。
两人牵在一处的手,云嘉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捏紧了他的手指,只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要求。
惊心动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