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日商、76号哪个与领事馆没有交集。我们与香取碰面是迟早的事。”
蒲郁思忖片刻,提议道:“那么,我去见见梅绘。或许能留道后路。”
“别担心,这只是小插曲。”傅淮铮宽慰似的说,“我们的重心还是在67号和特高课上。”
茶屋有茶屋的规矩,除非蒲郁报上旧的日本名讳,否则是见不到人的。在白利南路等着,等到附近的圣玛利亚女中传来放学的嬉闹声,等到宅邸院前的石灯点亮。
裹一身风尘的男人终于来了。
缠绵云雨过,屋子潮湿闷热,蒲郁怼着电风扇吹风,“二哥,你去过‘妙喜’嘛?”
吴祖清推开窗户,又将窗帘拉拢,“茶屋?去那种地方做甚。”
“我以为你们谈事情会去。”
“我欣赏不来她们的调子。”
蒲郁拥过去,倚在吴祖清怀中,“也就是去过?”
“领我去罢。”蒲郁抬眸一笑。
吴祖清缓缓抚摸她的脸颊,语气却有些冷淡,“他们又让你做什么?”
“我自己的主意!”她旋即抽身,“那我找别的人。”
吴祖清面上不显情绪,将人按回怀中。待她不再挣脱,他才道:“哪个人?”
“你不认得。”
“我是问,你身边哪个人,同日本人关系密切?”
“怎么,二哥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