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完全不是他的类型。

他正要编造个理由,转念又想,他喜欢的类型究竟是什么样呢?

总被美丽而忧郁的类型吸引,就代表只会喜欢这个类型吗?

他丢开手机,直到屏幕逐渐黑暗。

物理系大楼在成片的棕榈林下面。

赵宁静在山底,沿着楼梯一路往上爬,耳边响着淙淙的流水声,源头却很隐秘,一丛绿竹瀑布般倾泼到小径上。

她正要往小径里走,那里可以通向大楼某层的电梯。

小径上迎面走来一个学生,看到赵宁静,微笑地喊道:“师母!”

赵宁静认出他是黎若谷今年新收的一个直博生,用他师兄的话说,回国以后就阔气起来,所有的名额全都招满,连秘书都请了。

她也回了个微笑。

“您是不是去找老师的?”学生问,“老师不在办公室。”

赵宁静便没再往里走,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家算了。

学生又说:“他应该在一号报告厅,给大一新生的讲座,新生入学嘛,您知道的,老师也很无奈。”

他的语气让赵宁静差点笑出来,这两天在家里,他时不时要报怨两句,原来是又在准备讲稿。

她继续往上爬楼台,路过休憩的平台,一直到了顶上,进了右手边的楼里。

找到一号报告厅的后门,推开一道缝隙,耳朵里立刻灌入他的声音,不能更熟悉,然而她一个字都听不懂,是全英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