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徐培宇不会指望那个妇人懂得什么是“自我评价过低”,什么是“自罪感”……

他只是挡在那位妇人身前,“麻烦请你离开!”

“我家有人在你们这里看病,凭什么叫我离开?”

“医院并不是只有你的家人是病患,你影响了其他病人休息,就必须离开。”徐培宇加重说道,“如果您拒不离开,我们只好强制驱离。”

妇人才懒得为这么个没出息的小姑子闹出动静来,但也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警告道:“我家人在这里看病,要是她出了事,我饶不了你们!”

她摔摔打打地走出去,徐培宇松了口气,转过身温柔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孩。

脑子里不知怎么冒出一个念头,虽然赵宁静孤身一人,但没有这样的家人也算是幸运。

她有段时间没来了,减药进行得应该很顺利吧。

赵宁静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只衰老的狗,懒得就想趴在一个地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伸出长长的舌头喘气就好。

吃饭也尝不出味道好坏,索性每顿都吃啃长棍面包,机械地填饱肚子。

她不整理房间,不洗衣服,听到电话铃声会心悸……

黎若谷回来的前一天,下午5点,她吃了半根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