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没有合适的。我自从开了这店,除了过节,就没关过门,一辈子哪儿也没去过,”钟伯说,“年前找个日子把老主顾给叫来吃顿饭,封上大门,往后就跟街坊饮茶打牌,也到处走走。”

“赵宁静知道吗?你关店她肯定很难过。”

“她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她劝我要想得开。”

陶正南心想,这还真像她会干的事。爱管闲事,爱唆使别人做决定。

“她说得有道理,”他拖过那碗从来都避之不及的粥,用匙羹舀起一勺,在嘴边顿了一会儿,豁出去一般地倒进了嘴里。

味道很鲜,吃不出内脏的腥味,他拨开那些肺片肝片,又盛起一勺净粥。

钟伯高兴地问:“怎么样?”

陶正南望着他,笑了笑,“好吃!”

“你啊,就是眼光不好,”钟伯望着他,一阵长吁短叹,“阿宁那么好的女孩,你把人家害得那么惨?”

“我害她?”陶正南脸上飞着六月雪,“我要说是她对不起我,为了跟有钱人在一起,说好的结婚不肯结,您肯定不信。”

“我就信我眼睛看到的,阿宁不可能跟别人有什么。你们读书的那几年,哪次不是阿宁先来这里等你,少则半个钟,多了两三个钟都有。就有一次她丢了钱包来晚了点,你还跟她发火。”

☆、chapter 17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