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体能,上去前线,与送死何异?
方沅似乎听见许一盏的心声,和她草率地对了一瞬眼神,便仓促地低垂眼帘,不言不语地跟上几人,默默地坐在客厅一边不显眼的末席。
一厅四人,各自喝茶,安静得有些诡异。
许一盏知道这是褚晚龄在想通商的事情,但另外两人却不知情,都以为太子是听见了方才的闹剧,正在心里琢磨该如何治他们的罪。
刘司监可怜的胡子颤了半天,还没等来清点库房的司丞,太子又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心虚,主动道:“殿下,臣请殿下治臣与方学士之罪!”
褚晚龄一掀眼睑:“嗯?”
“军器监库房乃重地,闲杂人等无令免进,然而臣已婉拒了他,方学士却依然擅自入内,臣有罪,请殿下治臣玩忽职守之罪!”
方沅眼皮一跳,只差没连眼皮带人跳起三丈高,当即杏目圆瞪,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就要骂出来,却见太子殿下状似懵懂地眨了眨眼,反问:“方学士入库房作何?”
许一盏也来了兴致,双唇止不住地上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赞叹:“方学士真是心系家国。所谓事不关己,操心到底,本官佩服、佩服啊!”
方沅急得两耳尽红,辩解道:“殿下明鉴,臣绝非为谋私利”
没等他说完,守门的杂役又从厅外过来,礼道:“司监大人,又有两位到访,说是何月明将军与盛宴公子。”
褚晚龄缓缓颔首:“那是本宫的客人。”
刘司监忙道:“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