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吸了吸鼻子,脸颊苍白,瞳眸却熠熠发光:“好啊,这不是幸事一桩?”
☆、/来了/
太子太傅算个虚衔,至少许一盏在这位置上还没摸过实权,更别提去大营参观,她连皇后寝宫都摸黑去过,唯独大营还真没机会见面。
三人一齐上马,出了城门便一路疾驰,许一盏又不由得对方沅刮目相看,时隔四年,连这小子也学会了骑马,果然不该草率断言谁是天生的笨蛋。
“方大人。”
冷不丁地,冲在最前的顾此声倏地勒马,后仰之余唤了这么一声,语气冷淡如常。
方沅似乎早就料到这么一出,四下环顾,皆是草木,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摆摆手:“方某先走一步。”
“?”许一盏糊里糊涂,眼见着方沅打马将走,才恍然大悟,对顾此声道,“哦哦,你要小解啊?那我也先走一步。”
顾此声黑着脸握住她扬鞭的手腕,咬牙切齿道:“我有话问你。”
许一盏:“?”看了眼他冒起青筋的手背,力道不小,“怎么了,你想搁这给家师谢罪?”
顾此声冷冷地看向方沅,方沅一笑,立即纵马离开事发现场,留下他俩杀气毕露地停在原地。
许一盏甩开他的手,神情也变得冷漠许多。毕竟和顾此声拜把子的是许轻舟,她做太傅还算徒承师业,但交友总不至于照着许轻舟的审美学——什么卫至殷、顾此声,若以她的眼光来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死不足惜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