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声并没有计较被她甩开的手,只是夹着马腹慢走几步,走至许一盏身前,也不介意她刻意扭头的动作,问:“许轻舟如今在哪?”
“我师父的境遇,与你何干?”许一盏蹙起漂亮的眉,嘲讽也似地反问,“堂堂顾尚书,能和我师父这么个老流氓有何瓜葛,可别传出去让人误会。”
顾此声置若罔闻:“他在华都吗?”
“”许一盏掀了个白眼,“不在。”
顾此声如释重负。
许一盏却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忍了半晌,补充道:“你是觉得亏欠他?想道歉?想补偿?”
顾此声的眼神暗了一瞬,摇头:“没什么。”
许一盏更看不惯他故作高深的做派,眼见着顾此声扬鞭欲走,许一盏主动开口:“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举荐方沅?”
顾此声的动作凝滞片刻,淡道:“他是晁仁的人。”
“我知道,但你不也是?”
“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顾此声不耐烦地抽了一记马鞭,马匹登时撒腿远去,许一盏不甘示弱,疾步跟上,不忘接着追问:“究竟哪不一样?陛下说的另一个人选又是谁?”
顾此声被她问得不耐烦,冷冷答道:“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