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一起去。”
“还有,山上不只有山洞。很多树啊草的,都很好看。”
“像芦苇那样?”
“山上没有芦苇,芦苇怎么可能长地上。但有别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就很多,还挺香。春天带你去玩,看看蜂子是追花还是追你。”
“我哪能跟花比。”
“嚯,可依我看,你这姿色,在华都一定没少招蜂引蝶。”
褚晚龄实则不喜别人对他的相貌评头论足,但许一盏向来是他独一无二的例外,以外貌获得许一盏青睐这件事,他从十三岁起就已驾轻就熟,甚至颇有几分引以为傲。因此他只是无奈地笑笑,望着许一盏同样含笑的脸,低声说:“你更好看。”
许一盏的笑比之他更多些轻佻的意味,听见这句,许一盏耸耸柳眉,懒洋洋地:“好看顶什么用?又不能封官拜将,青史留名。”
她话音未落,船只已随着凉风溜进芦苇丛间。
四周的光线顷刻暗下,光影流转于他们对望的眸中,两端透来芦苇清清淡淡的香。
芦苇拂过乌篷的声音很轻,又很重,沙沙地传进他俩耳廓,两人不约而同地止了声,等待着下一次盛大的光明的莅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褚晚龄连呼吸都自觉多余,耳边风过芦苇的细响连绵不止,好似永无尽头。
许一盏叹了一声。
紧接着,乌篷船破开密集的阴翳,天光如雨,浇遍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