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有人被芦苇划伤过,不知道你,反正我皮糙肉厚。”许一盏想了想,叹说,“算了,你还是别出来了。太金贵,我赔不起。”
褚晚龄默了一会儿,许一盏突然感觉船身一颠,连忙回头去看,又见褚晚龄楚楚可怜地弯着腰,水盈盈的眼眸望向她,正在乌篷里进退维艰。
“你干嘛?”
“出去看芦苇。”
“”
褚晚龄小声解释:“我不金贵,划伤了也不要你赔。”
许一盏只觉啼笑皆非,恰巧这时来了风,像是应和他们的心愿,正推着船只往芦苇丛的方向行进。她便丢开桨,也钻进乌篷里,狭小的乌篷顿时显得更加逼仄,两个都算不上娇小玲珑的人挤在一起,外边凉风习习,里头却热了不少。
许一盏经验丰富,又比褚晚龄矮小,很快就找到平衡,稳稳坐下。褚晚龄单方面和她僵持了一阵,只凭自己实在无法走出乌篷,他找不到那个平衡点,便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坐回原位,和许一盏脚对着脚,挤在小小的一方乌篷里。
“褚晚龄。”
褚晚龄愣了一下,这是许一盏第一次唤他本名,但他很快恢复如常,轻声答应:“嗯?”
“梅川不怎么冷,冬天雪下不大,不像华都,走在雪地里都要摔。”
“摔完了更冷。”
“梅川的酒很香全大皖都知道,我就不废话了。但梅川的茶也很好,李伯很会品茶,轻易不给外人喝的。如果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占他便宜,难得他松口,可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