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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
许一盏猛地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许轻舟和少年剑客,分明是灯火通明的东宫,和关切地望着她的小太子。
“啊,不好意思,走神了”许一盏难得惭愧,抬手摸摸鼻尖,“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褚晚龄皱着眉问:“方才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总不穿风氅,受了风寒?”
许一盏连忙拉住他摸向风氅的手,笑道:“真没事,就是走神了。”
“我们方才在说怎样提升军队的战斗能力,”顾长淮觑她一眼,“叫你几声都不应,还得殿下叫你。是我在问,陛下有没有问过你拜将参战的意愿?”
许一盏愣了半晌,回忆起前段日子皇帝诱她去地方担任总兵的那次会面,彼时皇帝说“朕见过无数誓死效忠大皖之人,你虽有狂气,亦有才华,确是将才无疑——但你并非那样的人”,许一盏心中也是一记咯噔,深知自己这是被皇帝看穿了本质,之后压根不敢再装什么千古忠臣。
若从此事来看,皇帝似乎并不对她属意。
“陛下只说,我想打仗,就拜我为将;我想享乐,就给我一份闲差。”许一盏揣摩了会儿,笃定地道,“应该是不想让我打仗的。”
顾长淮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道:“可是除了你盛何两家都要负责西北戍边和华都治安,陛下还有其他心腹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