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冷笑:“她根骨更在你我之上,否则我没必要救她。”
“别说出来啊,她骄傲怎么办。”
“随你吧。”剑客的确对他无话可说,便从怀里摸出一袋碎银塞给许轻舟,“小爷把她托付给你,你知道该做些什么。”
许轻舟接了碎银,随意地点了点数目,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淡道:“是是,放心吧。”
剑客皱眉:“你真的懂我意思了?”
“懂了懂了。只要我许轻舟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进江湖找守真君寻仇的。”许轻舟一边说着,一边望向许一盏,笑着道,“哎呀,可惜这么好的根骨,几乎和守真君不相上下啦,可不就是为报仇而生的吗?”
剑客听罢此言,立即横眉冷眼地望过来:“守真君不能受到丁点儿威胁,如果你养不好她,就让我杀了她。”
他的声音极冷,显然是动了真火——和许一盏动辄暴跳如雷喊打喊骂的生父不同,剑客的怒意更像冰冷的寒铁,每多现出一寸,都令人生出一种被剑锋贯穿的濒死之感。
说来奇怪,若是由这个喜怒无常的剑客动手,许一盏突然又不那么想死了。
许轻舟也不理他那句废话,自己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打量许一盏,道:“小桂花?这名字忒没文采,日后你随为师姓许吧。”
许一盏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两人,却由不得她拒绝,许轻舟已经放狗过来,眉眼弯弯地和她谈话。
剑客不再多说,抱剑扬长而去,许一盏当时并未意识到,自此,她便被强行留在了进退不能的江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