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奉殿下,殿下便是臣的初心。”
满室静寂。
唯独许一盏铿锵有力的声音,胜过铜鼎落地,经久不灭。
在暗卫们沉默的戒备中,顾长淮先于众人,上前三步,同样转回过身,郑重地打衣一拜。
他先道:“恭贺殿下,得此良臣!”
褚晚龄眼波微动。
许一盏兴致盎然地看向他:“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找太师算账。”
“”顾长淮便又站直身子,再次站回褚晚龄身后,云淡风轻地道,“但请殿下定夺。”
褚晚龄哑然许久,也不见出声,还是顾长淮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褚晚龄才抿了抿唇,眸色转深,捺住心中难平的惊讶,故作平静道:“太傅若有此意,本宫当然”
许一盏笑眯眯的,并不理他竭力圆场的措辞,而是站起身子,拨开挡在面前的暗卫,微微垂首,这距离足够嗅到小混蛋衣衫上淡淡的沉香。
她听说过太子殿下时常夜中惊醒,偶有失眠。昔日她还觉得可怜,如今想来,这小混蛋活该寝食难安。
褚晚龄能感觉到许一盏呼在他发顶的热息,酒味四溢,但对方不动,他更不敢动,这时才听得许一盏一声笑叹,也和顾长淮一般贴着他的耳际。
“臣的忠心,日月可鉴。”她笑着说,“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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