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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淮沉默地随着自家太子走出一段,直至只能隐隐听见隔壁人声,才见太子殿下倚着堂中巨鼎,满是犹疑地一声叹。
顾长淮知道,太子这是棋逢对手开始踌躇不定了。
“太师。”
“臣在。”
“本宫依你所言,在他面前舞了剑。”
“他感受到您的亲近了吗?”
“他说明天就来教本宫练剑。”
顾长淮:“”
这哪是棋逢对手,而是棋差一招。
原本只是想祸水东引,让新太傅替他们杠上兵部,惹宰相不悦,从而不再接纳许轻舟,逼他只得投奔东宫。却没料到这许轻舟竟然能从顾此声手中喜气洋洋地全身而退,甚至依照线人来报,这许太傅可能已经没了再找顾此声麻烦的意愿。
以他那查遍华都贵门的做派,为什么要偏偏留下那个最气人的顾此声?
于是他们特意备下小宴,正是为了怂恿新太傅,快去找兵部的麻烦,最好闹到宰相跟前,太子保你,速去速去。
然而许一盏来到东宫,除了“无妨”“不必”,竟然就剩了一句“臣明日赴任”。
顾长淮蹙眉沉思:“他或许是想先表忠。”
褚晚龄却问:“太师,本宫的剑术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