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从里面插着,门里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这模样,分明人是应该在家里的,怎么没人应门?李青不放心,用力将双扇大门推开一条缝,眼睛凑到缝跟前仔细一看,堂屋的门开着,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人在里面,可为什么,没有人应门?

李青越发不放心起来,咚咚咚地敲着门板,连声叫道:“文姑娘,你在家吗?我是李青呀!”

房里。

文晚晚看着那道袍玉冠的男人,带着几分期冀问道:“这位先生,你之前,认识我吗?”

“二叔,”叶淮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受伤失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二叔?这男人,原来是他叔父吗?这么年轻呢。文晚晚打量着男人,他一双狭长的眼,薄唇上翘,五官清癯,神色沉稳中带着几分疏淡,虽然长相跟叶淮不大相似,但那股子隐隐流露的世家子气息却是一脉相承。文晚晚思忖着,又问道:“南先生,你从前是不是认识我?”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声音低沉悦耳:“你叫我南先生?”

听他的口气,难道,她叫错了吗?文晚晚怔了一下,叶淮又已经抢在头里开了口:“我叫做南舟,二叔你,自然也姓南。”

男人看了叶淮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文晚晚看看他,又看看叶淮,本能地觉得,应该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