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是皇帝的人?是冲着他还是冲着她?

叶淮极力压下翻涌的血气,断断续续说的:“护好……她。”

“王爷,”那侍卫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出了口,“文局正私下雇了车,约好今夜子时过来接她。”

雇车,子时,她要逃。

经过了昨夜,她竟然还这么对他?

她种种温存,原来都是骗他!

满身的血一下子沸腾了。舌根麻木着,弄得他的声音也有些扭曲:“只要她上车,立刻杀了!”

二更鼓悠悠敲响。

文晚晚端着重新热好的药敲响了叶淮的门:“南舟,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话音未落,门猛地被拉开,叶淮的脸突然跃进眼中。

脸色煞白,嘴唇紫黑,一双凤眸却是赤红,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地狱里闯出来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文晚晚吓了一跳,不自禁地抬手向他额上摸去,担忧地说道:“南舟,你真的病得很厉害。”

叶淮一偏头躲开,手中银光一闪,软剑横在了两人中间。

目光却落在她拿的那碗药上,她要逃,她送来了药,禁卫军来了——她想毒死他,为了皇帝?

尖刀剜心一般的疼,叶淮一字一顿问她:“给我的?”

文晚晚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把药碗送到他跟前,柔声道:“你喝了药睡一觉,应该会好些。”

他的情况太糟糕,睡一觉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