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看吗?

叶淮眯着眼睛看她,她一双眸子清澈透亮,倒映出他的模样,天底下最纯净的水,也不及这双眼睛的半分——要让她看吗?

许久,叶淮慢慢地伸出手,送到了文晚晚面前。

他决定,信她一次。

文晚晚凝神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南舟,你脉象乱的很,我学艺不精,只能摸出你肝郁火燥,但又凝滞淤堵,我从没见过这种脉象,南舟,还是请大夫看看吧?我感觉情况有点棘手。”

她到底,有没有看出他即将毒发?叶淮抽回手,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可是南舟,你……”

文晚晚还想再劝,叶淮已经有些压不住满心的烦躁,快步走进了房里。

文晚晚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虽然她诊断不出他的病症,但能发现他情形很不好,但愿他不是什么大病症,不然就算她夜里走了,也不能放心。

早饭做好时,文晚晚敲了叶淮的门,没人回应,到午饭时,房门依旧闭得紧紧的,窗户也关着,里面一丁点儿动静也没有。

饭菜凉了再热,热了又凉,叶淮始终没有出现。

傍晚时文晚晚熬了疏肝解郁的草药茶,犹豫了一下,到底又将助眠的药物加了些进去,这些药并不伤身,而且他现在的情形,如果能好好睡一觉,应该也是有好处的。

她端着药碗,叩着叶淮的房门叫他:“南舟,我熬了药茶,你喝一点吧。”

叶淮赤着上身躺着地上,没有做声。脑袋像是被紧紧箍了一个铁箍,深入脑髓的疼,浑身的血液像要沸腾一般,烧得他满脸满眼都是赤红,暴戾越来越压不住,他能感觉到,即将陷入无意识的疯狂状态。

“王爷,”一名侍从后窗跳进来,躬身禀报,“王太妃已经备好了药,传信请王爷回府!”

叶淮扯了下嘴唇。很好,林氏还真是了解他的状况,知道他毒发就在这几天,想用药逼他回去,回去由她摆布。

“王爷,”又一名侍从跳进来,“早起时有可疑人物一直在附近探查,城中也有些异动,午时又有一队人马悄悄进城,似乎是禁卫军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