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人很好,不怎么爱笑,却很温吞,留着稍稍凌乱的长发,不戴眼镜。
他们人也很好,不怎么爱闹,穿戴整齐的校服不拉胯,背着书包。
有时他会给他们免费的水,有时候一杯提神的咖啡。
另外一个女生也喜欢来这儿画画,是个大学生,留乌黑的长发。
老板蹲守在一旁,只是安静的看着。
他们的世界就像这样一样安静,她累了的时候,也喜欢闭眼,摘下耳朵里的东西,变得安静一点起来。
「你知道吗?」
她问他。
「有一个函数,很漂亮。」
她说。
「笛卡尔的函数,心形的,有人改了,更像了。」
她画了出来。
对数学不怎么敏感的她,有的时候也会乐意去琢磨这些浪漫的小东西,然后分享给他。
他有时候会瞄两眼,有时候瞥一瞥,看看,不大有兴趣,顺手给了她一页整理出来的基本公式。
新发的卷子是她帮他捎上的,她拿出来,铺在他面前,上面的英文字母整整齐齐地印成了秀丽的铅字。
几篇阅读,她一个词一个词地帮他校正,圆珠笔掉下去了半截。
咖啡的气息弥漫着,韵味慢慢的有所挑拨。
她自娱自乐,他陪着。
不出声。
闷头到六点,收拾了,各自出了咖啡厅的门,往道路的各自两旁走去,随手一关摇了摇悬着的风铃,夕阳倾泻,远处泛着大片模糊波光,车流涌动。
穿过几个路口,拐角。
她回到家,脱鞋,躺在沙发上。
家里没人。
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