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俞子离伸手。
卫繁瞟了楼淮祀一眼,见他点头,把账本交到了俞子离手上。俞子离翻开看了看,然后道:“阿祀,你用蹴鞠设赌局的事,已让人一状告到了皇三子那,便是皇三子为你隐瞒,还有个人眼中容不下一粒砂的陈贺。”
“有好茶有好色有好名的,我不过好玩,真算起来,也谈不上什么大错。”楼淮祀道。
“小赌怡情,你这是小赌吗?”俞子离横他一眼,“短短一日之内,敛财万计。”
楼淮祀不满:“怎是一日之内?我设蹴鞠,小半年内广而告之,宣扬造势,何其多的心血苦劳,一日哪可成?”
俞子离可不是来跟他论此中艰辛的:“你可想过此事传入圣上耳中?”
楼淮祀偏了下头,拖过案上的一碟香榧,捏开一个先给卫繁,再捏一个塞自己嘴中。卫繁捏着果仁,当着俞子离的面吃着小零嘴,好似有些不雅,不吃吧,又不愿拂了楼哥哥的美意,把心一横,放入嘴中,贝齿一咬,“咯”得一声脆响。
俞子离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卫繁闹了一个大红脸。
楼淮祀哈得一声笑倒在地,惹得卫繁给了他一记。
笑罢后,楼淮祀满不在乎道:“师叔少来吓唬我,栖州的丁点风吹草动,舅舅无有所不知。牛叔、老梅……哦,还有那个温绍兰 ,哼,这些人全是告状精,我满头的小辫,几时轮得到宋光光和陈贺来抓?”
俞子离笑起来:“你倒知道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