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儿绕过回廊,在外头脆声声地唤:“小的见过知州,见过夫人,郎君问知州、夫人眼下可有空闲?若有,同在书院修竹阁品茗一杯。”
“啊?还有我的事?”楼淮祀吃惊,他竟料错了,俞子离居然把他也叫上了。
卫繁丢个眼色给他。
楼淮祀轻咳一声:“大许改了点心性?”
“老师才不会呢。”自己的老师还是要维护一二的。
楼淮祀冷哼一声,顶着酸叽叽的脸慢吞吞地晃到修竹阁。
俞子离正临窗抚琴,素袍散发,很有几分魏晋风流的意态,小童子跪坐在隔间煽火烧水,鼻子处抹一道灰,眼中噙着一泡泪。
“师叔真是大有出息啊,都能欺负小童子了?”楼淮祀招猫惹狗地跑到童子面前,伸指抬起小童的脸,“啊呀呀,这是被你们郎君敲了屁股?你们郎君良心被狗吃了去,你要不要写张状纸来告他?本官替你做主,如何啊?”
“滚过来。”琴声顿收,俞子离住了琴,没好气地喝道。
楼淮祀丢下小童,牵着卫繁进去:“师叔,这是犯了秋燥,我叫妹妹给你炖盅梨给你吃,去去火气。”
“还有脸说,你俩干的什么好事?”俞子离板着脸。
卫繁忙伸手给俞子离奉茶:“老师,我们也没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