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捣蒜般的点头。
季言初被她这样子逗笑了,忍俊不禁地问:“怎么,你也想长一个?”
他偏头,见小姑娘还痴痴盯着,眼神看起来很奇怪,像羡慕,又像是带着某种渴望?
难不成还真想长?
他现在是完全摸不透这个小醉鬼的脑回路了。
于是惩罚性地挠乱她的头发,存心使坏地告诉她:“别想了,这个东西,只有男孩子才会长。”
“我知道。”
她点点头,怅然地垂下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变得沉默不语。
酒真是个危险的东西,能将那些潜藏在最隐秘角落里的欲。望轻易找到,然后只需轻轻一勾,贪念就像洪水猛兽,不听话地纷纷冒了出来。
不仅如此,一旦出来,它们还会继续往上钻,一层一层,强势野蛮。
最后浮在她的心尖上,张牙舞爪的挠……
仿佛挣扎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迷糊彷徨,觉得被这种感觉折磨得很辛苦。
她想幸福一点,快乐一点。
恍惚中,还拼了命地想抓住什么,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不容错过。
错过了,或许这辈子也再不可能了。
那种怅然若失的心情,就像很多年前的那次,她在巷子里等到天黑,也等不到季言初一样。
“……可以亲一下吗?”
她突然脱口而出。
说完眨了眨眼,呆了一瞬。
脑子里消弭不散的想法,没想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说了出来。没有震惊和慌张,反倒惊奇地发现,原来把想说的说出口,似乎也不是那么难。